妈永远只系对我一个人破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像压抑着风暴，“但係到头来我发觉，我最想要你……&esp;joyce，想要你望住我，想要你舞台上边挥斥方遒只手，想要你读剧本时专注嘅眼神，想要你……喺我身下失控。”

&esp;&esp;这些话，赤裸得近乎残忍。霍一知道自己不该说，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时刻。承诺是虚幻的，未来是迷雾重重的。她给不起joyce任何世俗意义上的安稳和名分，正如joyce也无法给她百分百的、排他的爱情。

&esp;&esp;沙乌地有句老话，明知道会死在那，却永远有一片你想穿越的沙漠。

&esp;&esp;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倒计时，但此刻，在纽约顶楼的烈风中，在脚下这片陌生而庞大的土地之上，霍一忽然被一种强烈的、想要倾诉、想要占有、想要用最直白的方式确认存在的欲望攫住。

&esp;&esp;齐雁声没有回应，只是仰着头，承受着她几乎有些粗暴的拥抱和灼热的注视。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霍一敏锐地捕捉到，那平静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荡漾，像被石子打破的湖面。她的呼吸，似乎也快了一分。

&esp;&esp;joyce,”霍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在祈求，又像在宣告，“我唔写剧本喇，我哋揾个冇人识嘅地方，好唔好？就好似而家，得我哋两个人“

&esp;&esp;她知道这是谎言。是荷尔蒙和情境催生出的、美丽而易碎的泡沫。她离不开她所拥有的一切，甚至离不开创作带给她的痛苦与狂喜。她只是忍不住想说。仿佛说出这些无法实现的承诺，就能让此刻的拥有显得更真实，更长久一些。

&esp;&esp;齐雁声终于动了。她极轻地叹了口气，那气息温热，拂过霍一的唇角。然后，她抬起手，捧住了霍一的脸。她的手掌不算细腻，常年练功和舞弄枪棒留下了薄茧，摩擦着霍一细腻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esp;&esp;“霍一，”她叫她的名字，不是“霍编剧”，也不是戏谑的语气，而是完整的“霍一”，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唔好话以后，应承我，唔好再讲。”

&esp;&esp;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霍一的下颔线，眼神专注得像要在她脸上刻下印记。

&esp;&esp;话音刚落，她微微踮脚，吻上了霍一的唇。

&esp;&esp;不是试探的，也不是温柔的，而是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同样炽热的决绝。她的唇瓣微凉，却柔软得不可思议。霍一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所有未竟的谎言、焦躁的思绪，都被这个吻撞得粉碎。只剩下唇齿间传来的、属于joyce的独特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暖。

&esp;&esp;风还在呼啸，城市的噪音如同遥远的背景音。霍一收紧手臂，几乎要将怀里的人揉碎进自己的身体。

&esp;&esp;她回应这个吻，撬开她的牙关，纠缠她的舌尖，吮吸，啃咬，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这个人，这个时刻刻，彻底吞噬，融为一体。

&esp;&esp;她们在敞开的落地窗前，在猎猎风中，忘情地接吻，长久地拥抱。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霍一能感觉到joyce胸腔里的震动，能听到她逐渐紊乱的呼吸，能感受到她同样用力回抱的手臂。这一刻，世界被简化成了彼此的气息、体温和唇舌的交缠。

&esp;&esp;直到霍一觉得肺部都有些刺痛，才稍稍分开。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额头相抵，眼神交织，里面是未褪的情欲和更深沉的、复杂难言的情绪。

&esp;&esp;“落雨了。joyce忽然轻声说。

&esp;&esp;霍一侧头看向窗外，果然，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迅速连成一片雨幕。方才还清晰可见的城市夜景，瞬间变得模糊、朦胧，霓虹灯光在雨水中晕染开，像一幅被打湿的油画。

&esp;&esp;“几好。”霍一低语，拉着joyce的手，离开风口，走向客厅深处。她反手关上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将狂风骤雨彻底隔绝在外。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雨水敲打玻璃发出的、密集而催眠的声响。

&esp;&esp;“而家，真係得我哋两个。”霍一转过身，看着站在光影交界处的齐雁声。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松开，衣襟微敞，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边缘和一片雪白的肌肤。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湿润，唇瓣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显得愈发饱满红润，带着被蹂躏过的艳色。

&esp;&esp;一种更加强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柔情，在霍一胸腔里翻腾。她一步步走向joyce，像走向一个渴望已久的猎物，也像走向一个神圣的祭坛。

&esp;&esp;joyce,”她停在对方面前，伸手，指尖颤抖着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