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衣服,送你出门?。”
趁着陈乱去换衣服的空档,江浔才终于看向自己的孪生弟弟:“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两双如出一辙的浅琥珀色的眼睛对视着,江翎挑起?了唇角:“要你提醒?”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
“你在说什么屁话,江浔。”
说了一半的话被江翎打断,他嗤笑一声:“你明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爬你也得给我从0号污染区里爬出来。”
更何?况,他们长着一样的脸,流着一样的血,
被剩下来的那个以后在?陈乱眼里还真的只是他自己吗?
江翎不想知道,更不想赌。
他们两个这么多年,早就如同两块被合在?一起?才算完整的珏,缺了谁都不行。
所以无论?如何?,江浔必须回来。
他必须回来。
江翎并不想未来某一天要像狗血剧里演的那样,说出来那句经典的狗血台词:“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
一点都不。
空气里两种信息素碰了一下。
江浔看着孪生弟弟固执的眼睛,依旧选择了把话说完:“如果我回不来,你要照顾好他。连带我的那份。”
顿了半秒,他又弯着眼睛笑起?来:
“当?然,我会竭尽全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毕竟……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
陈乱的卧室门?发出一声轻响。
江翎睨着江浔,轻嗤一声:“你最好是。”
话尾落下,陈乱换下居家服出来了。
江翎拖过江浔的行李箱:“换好了?走吧。”
行李箱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该准备的东西舰队都会准备好,只有极少量的私人?物品可以携带,所以箱子此时拎起?来也显得空荡荡的。
此时天色刚亮起?来不久,清新的风卷着枝头新长出来的叶子沙沙作响。
等到他们站在?路边,陈乱才注意到路口的绿化草丛已经从冬季光秃秃的样子苁蓉地绿了一大?片。
边上去年才种上的陈乱并不熟悉的树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花,挤挤挨挨红粉绿白在?微风里摇晃。
一派连绵的春意盎然。
车来了。
江浔接过行李箱,压了一下帽沿:“我走了。”
只是当?他走到那棵树下不远的地方,却又被叫住了。
“江浔。”
手腕被拉住,江浔回过头,冷不防地被一只手扯住了领口,拽着他俯身?下来。
一枝绽放的红粉春色之下,一双温暖的唇第一次主?动靠近过来,在?骤然漏了节拍的心跳声里与?他的呼吸碰在?了一处。
那点温度一触即离,却又在?没来得及完全退开的时候又被江浔揽着腰际压了回去。
漫长又缠绵的一吻结束,一片被风带下来的花瓣正?好飘落下来落在?陈乱的唇侧。
江浔捻起?那片花瓣,垂手将它悄然收在?了掌心里。
陈乱抿了下唇,垂眼掩去眼底那点漫上来的酸涩,弯着眼睛扬起?唇角,抬手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帽子:“去吧。我等你回家。”
此时春深,陈乱站在?路口目送车子远去。
车里的江浔从掌心里翻出来那片春,小心翼翼地将它夹在?了证件夹的透明夹层里,紧紧贴着一张已经被摩挲过千遍万遍的旧照片。
照片里陈乱在?笑,那是江浔一定会回来奔赴的另一场春。
一场属于且仅属于他的春天。
而另一边,陈乱直到在?看不到舰队的车时才回过头往回走,一转身?又差点跟双生子里的另一个撞个满怀。
眼前的alpha抱着手臂,微微俯身?过来追着陈乱的眼睛,语气里有些?不满:
“陈乱,你偏心的也太明显了一点吧。”
陈乱的心情还没收拾好,就被江翎想一出是一处的指控搞的一愣:“?”
“你送我出门?这么多回,我怎么没见过你主?动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