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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64(1 / 3)

同时,程其庸弓背俯身, 低下头去探视贺松风的模样。

贺松风的眼皮垂得很低,光是简单的低头还看不清他此刻是何表情。

于是程其庸的身体只能一低再低, 把周围所有人都挤到墙上去, 空出一大截位置留给他为贺松风把腰彻底折下去。

当程其庸的腰折到接近锐角的时候。

——!

他终于看见了,但却不是他想看见的美丽破碎。

贺松风什么都在向下坠落,唯有眼眶里那一对圆圆的眼球, 高高的吊起,像吊死在房梁上的缢死鬼,怨气深重的死不瞑目。

倔强的黑色瞳孔像点在白纸上的黑漆,清晰的让人触目惊心。

程其庸的瞳孔赫然紧缩,他的呼吸抽一下陷入停滞,搂在贺松风腰上的手出于恐惧猛一下抽回来,一口气没顺好,向后跌了一步,撑着胸口频频拍动,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走出一批人。

叮当一下,关上,略微打散了刚才近乎见鬼的惊悚。

电梯里只剩呼吸声,程其庸和贺松风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没过多久,又是叮当一声,这次电梯里的所有人都到达了最后的目的地。

电梯里的人乌泱泱走出一大批,贺松风跟在人群末尾向外走,却在走出电梯的下一步停住,转过身双手叠放在身前,安静的等候程其庸的下一步动作。

只有程其庸走出来,走在他前面领路,作为附庸的贺松风才会紧随其后的走动。

程其庸忌惮地看着贺松风,瞧着贺松风每一步都走得安静拘谨,仿佛刚才在电梯上看见的怨鬼是程其庸的幻觉,完全的判若两人。

程其庸一路没再出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贺松风办公室的门前。

就在即将迈步走入办公室的刹那,程其庸却选择突然停下脚步,高大的身躯卡在门框下。

程其庸缓缓转身,充满压迫的投下审视的目光。

贺松风及时停下脚步,温顺地低下头来,两只手依旧是拘谨的好好叠放身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抬头。”程其庸下了命令。

贺松风缓缓抬头,他那双乌黑的眼睛里装满畏惧,甚至因为泪意的缘故,像一块泡在水里的玻璃弹珠,清澈透亮,连玻璃弹珠内部的裂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哪还找得见什么怨气,只剩下小羊羔似的胆小怯懦。

程其庸再一次上手,这一次他更加的粗暴,恨不得把刚才被吓住的狼狈一并发泄在贺松风身上。

他大手一抓,掐住贺松风脑后的散乱的发包,手指往发缝深处钻,像抓娃娃机的勾爪,直突突把贺松风从后面抓到自己身边。

这还不是结束,紧接着程其庸五根手指毫不怜惜地从贺松风的头发里挣出来,向下一坠,按在贺松风的脊椎上,顶着那一节脆弱战栗的骨头,往前一推。

贺松风惊呼一声,向前踉跄了两步,直挺挺摔在地上。

他的手肘与膝盖同时撑在地上,磕出一块块胀痛的淤青,更糟糕的是——他的姿势。

他已经不是气势上被程其庸当做小狗碾压,他的动作也被迫跪趴在地上,向程其庸俯首称臣。

“刚刚在电梯里你什么表情?”

程其庸训问着。

他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贺松风,这才满意地缓步走进办公室,并且他依旧没打算关门,接下来他准备对贺松风的训话,也毫不掩饰的想让所有人听见、看见,让他们知道贺松风是自己的所有物。

“请不要这样对我……”

贺松风的手臂撑在地上摇摇欲坠,像空心竹子似的,呼吸时连骨头之间的空腔声都明显非常,咔哒咔哒——抖成筛糠。

“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贺松风迷茫地追着程其庸的视线:“我能有什么表情?”

程其庸不耐烦地走到贺松风身边,他的鞋底和贺松风撑在地上的手掌只有一根手指的间隙,只要程其庸抬脚,然后向旁边轻挪一下,他就可以把贺松风那只手的掌骨碾断。

程其庸的确这样做了,不过动作才到抬脚那一步,没有落下,更像是在对贺松风实行服从性测试。

贺松风没有躲,他始终是一副无辜且迷茫的模样,似乎刚刚那副怨气深重的恐吓真不是他露出来的,是程其庸的臆想幻觉。

程其庸始终皱起的眉头终是在贺松风的可怜劲里缓缓散开。

贺松风顾不上手臂和膝盖的疼痛,他缓缓爬起来,挽着程其庸的手臂领着他坐在老板椅上。

“您坐着,我们慢慢谈,您想要的,我会给的……”

程其庸的手反过来想扣住,贺松风及时抽身。

“我去给您倒杯茶,毕竟等会可要费一番……口舌之争。”

贺松风露出讨好的笑意,刻意在句子的最后四个字上加重意味深长的语调。

贺松风转身走出办公室。

助理小林在茶水间遇到贺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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